chapter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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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35
之前拿到總部地圖之時，松田陣平就與諸伏景光討論過地下一層控制室的作用。那地方位於總部正中心，是個極其重要的位置，然而在地圖上功能卻標得十分含混，是個十分神秘的地方。
如今只能賭一把了。
控制室門鎖著，松田陣平槍擊強行開鎖，踹開，裏面竟然是只巨大無比的超級計算機。時間緊迫，他叼著手電筒穿梭於計算機主機之間，避開紛雜的電線，終於在機房的後半部分發現炸彈裝置。
這個超級計算機應該藏著這個組織半個世紀以來的所有秘密，它們在這臺計算機的某個角落，直到在組織破滅的某一天，同組織埋葬在六尺之下。
此時距離爆炸只剩下五分鐘。
“這是一個聯動裝置。”幸好耳麥還有信號，松田陣平立刻上手拆卸，“這裏炸彈爆炸，會聯動組織埋藏在東京某處的炸彈同時爆炸。時間太緊，我無法拆除，只能拆掉聯動系統，盡量避免東京市內的巨大傷亡。”
“□□處理班已經出動在東京市進行搜尋了！”諸伏景光似乎奪過某人的無線電，“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，你趕快給我出來！”
“但是，如果有一個炸彈爆炸，平民傷亡的數字會非常恐怖。”松田陣平語氣十分冷靜，手上動作不停，“我們賭不起。”
諸伏景光啞言。
他可以在身份暴露之際，為了掩護同伴開槍自殺。降谷零可以為了獲取情報孤身深入，以自身性命為代價傳出關鍵情報，松田願意為了東京市內一千多萬平民的安全，放棄生的機會……他們這些警校同期，本質上都是一類人。
勸松田逃走這樣的話，他說不出口。
“但你這樣……你讓萩原怎麽辦，你讓佐藤桑怎麽辦……”
松田滿臉是汗都來不及擦，只爭分奪秒地拆除聯動系統，炸彈上的倒計時鮮紅地閃著，他有些恍惚，似乎回到了三年前摩天輪之上。
“我和Hagi早有了覺悟。”松田陣平哼笑，“知道這個還不趕緊把無線電給美和子？”
他瞥了一眼小臂上的功德白線，白線仍舊是黑色一片，而他的手掌乃至胳膊逐漸纏上黑霧，耳邊似乎能聽見越來越急促的脈搏聲，像是死亡的鐘聲逐漸逼近。松田心中明白，這幅脆弱的靈體恐怕撐不起實體化的代價了。
“我已經撤離到安全區域。”佐藤美和子聲音微顫，但很堅定，“我會等著你，永遠。”
松田陣平看著不到二十秒的倒計時，手上動作越發急促，他半個身子已經被黑霧侵蝕，只是他無暇顧及，全身心撲在眼前的炸彈裝置之上，若這就是他的結局，實際上也沒什麽可遺憾的，但是……
“我已經申請調回□□處理班，美和子，從今往後，我們之間大概沒有工作關系了。”
“松田陣平！”
“你難得喊我全名呢，美和子”松田陣平嘴角一勾，“我知道你一直存著那條短信，以後方便的話，還是刪了吧。”
話音剛落，佐藤美和子腳下的土地發出震顫，隨著震耳欲聾的幾聲爆炸聲，整個組織總部分崩離析，爆炸掀起的勁風掀翻車輛，煙塵彌漫，一瞬間遮天蔽日。
沒來得及找掩體的同事被迎面砸過來的碎石玻璃傷得不輕，佐藤美和子離得遠沒有波及到，眼睜睜看著總部變成一座廢墟。
手中的耳麥已經掉落，她反應了好一會兒，手忙腳亂從懷裏掏出那副沒怎麽用過的禦守，只是沒想到一摸，裏面本該十分堅固的硬木片已經碎成一堆粉末。
這平靜無波的三年似乎只是她沈醉的一場迷夢，或許……或許松田陣平重返人間這件事，本就是個她自欺欺人的謊言。
但此刻的心痛卻是如此的真實。
等佐藤美和子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她已經跪在廢墟之上，一步一驚險的神秘組織總部已經徹底成為遺跡，只剩下一些碎磚瓦礫。
她攥著那只禦守，站起身，艱難地拖動步子，向廢墟深處走去。
諸伏景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目光悲傷地落在她的身上，“很有可能發生二次坍塌，搜救隊會找到他的。”
“找到他又怎麽樣。”佐藤美和子聲音喑啞，眼眶通紅，“不過是跟三年前一樣罷了。”
“松田陣平，你這個白癡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逃出來，你就這樣罵我？”松田陣平一身狼狽，不知道在哪裏滾了一遭，臟兮兮的，他胳膊上還有被磚塊割出來的傷口，慘不忍睹地滲著血，又擦上灰塵，刺激得怪疼的，可是他不以為意，沖佐藤美和子張開雙臂，“我這個人從來說話算數。”
這個家夥似乎總是在臨死前拯救世界，他拆除的聯動系統一瞬間積累了足夠的功德，為本該死去的他，撕出了一線生機。
那條存在三年的功德線終於功成身退，松田陣平揉著佐藤美和子的頭發，“不會再有讓你擔心的事了。”
遠處降谷零已經平安送上救護車，伊達班長正聯合萩原拆除東京市內的炸彈。工藤新一終於卸下重擔，脫下穩重的外皮，露出少年人鮮活的內裏。
煙塵散盡後，幾只白鴿落在廢墟之上，而他們的世界也不會再有陰霾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小陣平。”萩原研二正拉著咖啡罐的拉環，咖啡幾乎都要灑了出來，一臉的匪夷所思，“你確定你當時這麽說的？”
卷毛警官抱著自己的箱子，坐回他原來的工位，暴躁地把裏面的零碎東西拿出來，砰地放在桌子上，但萩原研二明白，幼馴染不是生氣，而是難得的不知所措加郁悶。
瞧那卷毛都沒精神地耷拉下來了。
萩原研二悶笑，感慨自家兄弟難得竟然還有為情所困的那一天，放下手中咖啡，從背後給了松田陣平一個熊抱，“那麽需要人見人愛的Hagi給可憐的小陣平出出主意嗎？”
松田陣平切了一聲，從hagi愛的懷抱裏掙脫開，大佬地雙手一撐坐在桌子上，沖他揚揚下巴，沒一點求人的態度，“那你說說看。”
“唉我就知道你不會聽……咦？”萩原研二有些驚異，望著臉色越發臭的松田陣平，好脾氣地點到即止，“好好好，那就讓社交達人研二醬幫你研究一下女孩子的心理。”
“重點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萩原研二喝口咖啡潤喉，“首先，你求婚求得太隱晦了，什麽我申請調回□□處理班啦，以後沒有工作關系啦什麽的，就算是在平常，你猛得來這麽一句，任誰都會覺得，你是不是想跟我撇清關系，以後老死不相往來？而且在那種情況下，更有種沒關系你忘了我去找自己的幸福吧的感覺。換句話說，你這是在變相分手啊小陣平！”
“嘖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萩原研二連忙舉手投降，“你嘴硬嘛，這種事說不出口，但是求婚這事兒要面子幹什麽，打直球啊，三年前你怎麽搞的，三年前你短信不是說得挺直白的？”
卷毛警官捏著紙杯沈默，其實也不怪萩原研二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當初根本沒下來摩天輪，如今這事不是不可觸碰的一道疤，而是警視廳所有人津津樂道的羅曼蒂克戀愛史。
那件事給佐藤美和子打擊太大了……如果他沒能活著從總部出來，他不想再讓美和子一輩子都困在這裏。
“事情已經發生了。”松田陣平煩躁地撓頭，“直接說我該怎麽辦吧。”
“求婚。”萩原研二神色非常認真，“尤其是浪漫的求婚，沒有女孩子會拒絕的，好好策劃一下。而且依我看，佐藤桑沒有生氣。”
“真的？”卷毛警官眉毛都揚了起來。
萩原研二大力點頭，“至少她沒把你的工資卡拍在你的桌子上，真要那樣，才真的沒戲了。”
松田陣平低頭思索一會兒，大手一揮，算是采納了“內閣大臣”萩原研二的建議，撈過手機，劈裏啪啦給正在醫院養傷養得樂不思蜀的某倆人發了短信，拽來幫忙。
“游樂園？”佐藤美和子從堆積如山的報告中擡起頭，沒有松田陣平給她搭手幫忙分擔，她現在幾乎要埋沒在報告的海洋裏，組織這麽些年在日本境內勢力盤根錯節，與其他不法組織上層某些蛀蟲，某些資本巨頭形成微妙的動態平衡。組織一沒，這下全都亂了套。金融政治方面的不提，沒有組織的絕對武力壓制，日本□□幾乎都蠢蠢欲動，短短半個月，東京市內小型沖突竟然爆發十餘次，次生帶來的各種謀殺案更是層出不窮。
說起來可能不信，組織沒了，東京好像更亂了。
還好有工藤君搭把手。
只是那個混蛋，就這麽團吧團吧滾回□□處理班了！
佐藤美和子捏緊了筆，嚇得周圍同事繞著她走。
“居然約我去游樂園？那活誰幹？”佐藤美和子眼睛冒火，“不去。”
“我替你幹。”被某人賦予重任的伊達航抱過材料，“去吧，散散心，辦公室有什麽好呆的。”
“可……”前輩你的女兒正是粘人的時候啊，早點下班回去不好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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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只能賭一把了。
控制室門鎖著，松田陣平槍擊強行開鎖，踹開，裏面竟然是只巨大無比的超級計算機。時間緊迫，他叼著手電筒穿梭於計算機主機之間，避開紛雜的電線，終於在機房的後半部分發現炸彈裝置。
這個超級計算機應該藏著這個組織半個世紀以來的所有秘密，它們在這臺計算機的某個角落，直到在組織破滅的某一天，同組織埋葬在六尺之下。
此時距離爆炸只剩下五分鐘。
“這是一個聯動裝置。”幸好耳麥還有信號，松田陣平立刻上手拆卸，“這裏炸彈爆炸，會聯動組織埋藏在東京某處的炸彈同時爆炸。時間太緊，我無法拆除，只能拆掉聯動系統，盡量避免東京市內的巨大傷亡。”
“□□處理班已經出動在東京市進行搜尋了！”諸伏景光似乎奪過某人的無線電，“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，你趕快給我出來！”
“但是，如果有一個炸彈爆炸，平民傷亡的數字會非常恐怖。”松田陣平語氣十分冷靜，手上動作不停，“我們賭不起。”
諸伏景光啞言。
他可以在身份暴露之際，為了掩護同伴開槍自殺。降谷零可以為了獲取情報孤身深入，以自身性命為代價傳出關鍵情報，松田願意為了東京市內一千多萬平民的安全，放棄生的機會……他們這些警校同期，本質上都是一類人。
勸松田逃走這樣的話，他說不出口。
“但你這樣……你讓萩原怎麽辦，你讓佐藤桑怎麽辦……”
松田滿臉是汗都來不及擦，只爭分奪秒地拆除聯動系統，炸彈上的倒計時鮮紅地閃著，他有些恍惚，似乎回到了三年前摩天輪之上。
“我和Hagi早有了覺悟。”松田陣平哼笑，“知道這個還不趕緊把無線電給美和子？”
他瞥了一眼小臂上的功德白線，白線仍舊是黑色一片，而他的手掌乃至胳膊逐漸纏上黑霧，耳邊似乎能聽見越來越急促的脈搏聲，像是死亡的鐘聲逐漸逼近。松田心中明白，這幅脆弱的靈體恐怕撐不起實體化的代價了。
“我已經撤離到安全區域。”佐藤美和子聲音微顫，但很堅定，“我會等著你，永遠。”
松田陣平看著不到二十秒的倒計時，手上動作越發急促，他半個身子已經被黑霧侵蝕，只是他無暇顧及，全身心撲在眼前的炸彈裝置之上，若這就是他的結局，實際上也沒什麽可遺憾的，但是……
“我已經申請調回□□處理班，美和子，從今往後，我們之間大概沒有工作關系了。”
“松田陣平！”
“你難得喊我全名呢，美和子”松田陣平嘴角一勾，“我知道你一直存著那條短信，以後方便的話，還是刪了吧。”
話音剛落，佐藤美和子腳下的土地發出震顫，隨著震耳欲聾的幾聲爆炸聲，整個組織總部分崩離析，爆炸掀起的勁風掀翻車輛，煙塵彌漫，一瞬間遮天蔽日。
沒來得及找掩體的同事被迎面砸過來的碎石玻璃傷得不輕，佐藤美和子離得遠沒有波及到，眼睜睜看著總部變成一座廢墟。
手中的耳麥已經掉落，她反應了好一會兒，手忙腳亂從懷裏掏出那副沒怎麽用過的禦守，只是沒想到一摸，裏面本該十分堅固的硬木片已經碎成一堆粉末。
這平靜無波的三年似乎只是她沈醉的一場迷夢，或許……或許松田陣平重返人間這件事，本就是個她自欺欺人的謊言。
但此刻的心痛卻是如此的真實。
等佐藤美和子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她已經跪在廢墟之上，一步一驚險的神秘組織總部已經徹底成為遺跡，只剩下一些碎磚瓦礫。
她攥著那只禦守，站起身，艱難地拖動步子，向廢墟深處走去。
諸伏景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目光悲傷地落在她的身上，“很有可能發生二次坍塌，搜救隊會找到他的。”
“找到他又怎麽樣。”佐藤美和子聲音喑啞，眼眶通紅，“不過是跟三年前一樣罷了。”
“松田陣平，你這個白癡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逃出來，你就這樣罵我？”松田陣平一身狼狽，不知道在哪裏滾了一遭，臟兮兮的，他胳膊上還有被磚塊割出來的傷口，慘不忍睹地滲著血，又擦上灰塵，刺激得怪疼的，可是他不以為意，沖佐藤美和子張開雙臂，“我這個人從來說話算數。”
這個家夥似乎總是在臨死前拯救世界，他拆除的聯動系統一瞬間積累了足夠的功德，為本該死去的他，撕出了一線生機。
那條存在三年的功德線終於功成身退，松田陣平揉著佐藤美和子的頭發，“不會再有讓你擔心的事了。”
遠處降谷零已經平安送上救護車，伊達班長正聯合萩原拆除東京市內的炸彈。工藤新一終於卸下重擔，脫下穩重的外皮，露出少年人鮮活的內裏。
煙塵散盡後，幾只白鴿落在廢墟之上，而他們的世界也不會再有陰霾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小陣平。”萩原研二正拉著咖啡罐的拉環，咖啡幾乎都要灑了出來，一臉的匪夷所思，“你確定你當時這麽說的？”
卷毛警官抱著自己的箱子，坐回他原來的工位，暴躁地把裏面的零碎東西拿出來，砰地放在桌子上，但萩原研二明白，幼馴染不是生氣，而是難得的不知所措加郁悶。
瞧那卷毛都沒精神地耷拉下來了。
萩原研二悶笑，感慨自家兄弟難得竟然還有為情所困的那一天，放下手中咖啡，從背後給了松田陣平一個熊抱，“那麽需要人見人愛的Hagi給可憐的小陣平出出主意嗎？”
松田陣平切了一聲，從hagi愛的懷抱裏掙脫開，大佬地雙手一撐坐在桌子上，沖他揚揚下巴，沒一點求人的態度，“那你說說看。”
“唉我就知道你不會聽……咦？”萩原研二有些驚異，望著臉色越發臭的松田陣平，好脾氣地點到即止，“好好好，那就讓社交達人研二醬幫你研究一下女孩子的心理。”
“重點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萩原研二喝口咖啡潤喉，“首先，你求婚求得太隱晦了，什麽我申請調回□□處理班啦，以後沒有工作關系啦什麽的，就算是在平常，你猛得來這麽一句，任誰都會覺得，你是不是想跟我撇清關系，以後老死不相往來？而且在那種情況下，更有種沒關系你忘了我去找自己的幸福吧的感覺。換句話說，你這是在變相分手啊小陣平！”
“嘖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萩原研二連忙舉手投降，“你嘴硬嘛，這種事說不出口，但是求婚這事兒要面子幹什麽，打直球啊，三年前你怎麽搞的，三年前你短信不是說得挺直白的？”
卷毛警官捏著紙杯沈默，其實也不怪萩原研二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當初根本沒下來摩天輪，如今這事不是不可觸碰的一道疤，而是警視廳所有人津津樂道的羅曼蒂克戀愛史。
那件事給佐藤美和子打擊太大了……如果他沒能活著從總部出來，他不想再讓美和子一輩子都困在這裏。
“事情已經發生了。”松田陣平煩躁地撓頭，“直接說我該怎麽辦吧。”
“求婚。”萩原研二神色非常認真，“尤其是浪漫的求婚，沒有女孩子會拒絕的，好好策劃一下。而且依我看，佐藤桑沒有生氣。”
“真的？”卷毛警官眉毛都揚了起來。
萩原研二大力點頭，“至少她沒把你的工資卡拍在你的桌子上，真要那樣，才真的沒戲了。”
松田陣平低頭思索一會兒，大手一揮，算是采納了“內閣大臣”萩原研二的建議，撈過手機，劈裏啪啦給正在醫院養傷養得樂不思蜀的某倆人發了短信，拽來幫忙。
“游樂園？”佐藤美和子從堆積如山的報告中擡起頭，沒有松田陣平給她搭手幫忙分擔，她現在幾乎要埋沒在報告的海洋裏，組織這麽些年在日本境內勢力盤根錯節，與其他不法組織上層某些蛀蟲，某些資本巨頭形成微妙的動態平衡。組織一沒，這下全都亂了套。金融政治方面的不提，沒有組織的絕對武力壓制，日本□□幾乎都蠢蠢欲動，短短半個月，東京市內小型沖突竟然爆發十餘次，次生帶來的各種謀殺案更是層出不窮。
說起來可能不信，組織沒了，東京好像更亂了。
還好有工藤君搭把手。
只是那個混蛋，就這麽團吧團吧滾回□□處理班了！
佐藤美和子捏緊了筆，嚇得周圍同事繞著她走。
“居然約我去游樂園？那活誰幹？”佐藤美和子眼睛冒火，“不去。”
“我替你幹。”被某人賦予重任的伊達航抱過材料，“去吧，散散心，辦公室有什麽好呆的。”
“可……”前輩你的女兒正是粘人的時候啊，早點下班回去不好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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